她接过玉佩,仔细端详着,心中不禁泛起涟漪。

废后见状,心中一喜,继续道:“长公主,我知道你心中也有许多不甘与怨恨,本宫哥太子倒台,相府和长公主府就能幸免于难吗?”

“还是说,你们甘心位居那夜玄瑾之下?夜玄瑾为人你自然清楚,他若走上那个位置……那当年的事情还瞒得住吗?”

“但若我儿能去向那个位置,你的孩子又何愁入朝?而你也将成为护国大公主,到时,这天下又将是我们的。”

“而那些秘密,也只能是秘密。”

长公主沉默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

她心知废后所言非虚,她和林相育有两子,但按本朝律令,她的孩子终身无法入仕,无法进入朝堂便没有权势,待她和林律齐百年之后,又该如何立身?

“我需要时间来考虑此事,你且回去等我的消息。”长公主说完,便起身离开了密室。

废后站在原地,看着长公主离去的背影,心中五味杂陈。

虎落平阳被犬欺!

当年她势头正盛之时,她长公主可不是这个态度。

月挂高头,夜色如水。

皇宫内的一处偏僻院落,树影婆娑,花香淡淡。

夜玄瑾身着玄色锦袍,独立于院中的亭台之上,他的目光深邃,望向遥远的天际,似在沉思,又似在回忆。

林律齐匆匆步入院落,步履虽快却仍显得沉稳。

他一身朝服,还未及脱下,额头已微微见汗,显然是一路疾行而来。

见到夜玄瑾,他拱手行礼,神态间却难掩忧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