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吟直视他的眼睛,“至于你说的喜欢,难道就没有人告诉过你,喜欢是相互的吗?你根本就不会喜欢人,又为什么要要求我喜欢你?!”
……
是了,她曾经天真的以为商扶砚就算是一块冰冷的铁,也会被她的真心捂热了,但商扶砚是那样冷漠无情的一个人,他的漠然,将她的喜欢一点一点地消磨殆尽,所以她选择放手,选择离开。
可是他现在却反过来不肯放手了,他卑劣地用她父亲的命来威胁她,逼她妥协,逼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!
她以为她只需要安安分分地做好商太太的身份就好,至于那一颗被一次又一次伤过,千疮百孔的心,她只需要自己藏起来就好,她只需要把自己那一份被辜负了一次又一次的喜欢收起来就好。
可商扶砚不仅仅要践踏她的尊严,就连她仅剩的这一点点喜欢都要剥夺!她死守着不肯,他便用强的!
……
落地窗外,电闪雷鸣,天际裂开一道口子,大雨如瀑布般倾泻而下,击打在路面上,激起片片水花,槐树在风雨中摇曳,树叶落了满地,枝叶也几乎被摧折。
而江晚吟也像是被暴雨中被摧折的花。
她那在舞池中央尽情舞蹈之时如同盛开的白刺玫一般昳丽的裙子,在商扶砚的手中撕裂,低挽的头发被扯开,散落在沙发上,就像是被揉皱的丝绸。
“江晚吟,你说我不会喜欢人,那个姓莫的,徐祈年,他们就会吗?!”
他紧紧捏着她的下巴,声音如同数百根冰锥,深深凿在江晚吟的心头上,揪着她的裙摆,一句一动作,反反复复,折磨着她。
“江晚吟,我大发慈悲允许给江明伟治疗,允许你出去工作,答应帮你保密孩子的事情,一个月还给你一千万,你以为这些都是白白给你的吗?你如愿获得了商太太的名分,待遇和利益,却还要奢求我的喜欢,做人哪有像你这样贪得无厌的?!”
“既然你要得寸进尺,那我又何必要再跟你客气!”
……
江晚吟身体止不住颤抖,脸色惨白,她发不出任何的声音。
窗外的暴雨重重拍打在玻璃面上,而她的身体也同样被商扶砚拍打在了沙发上。
她空洞的眼里盈满泪水,顺着她的眼尾滑落,却被他舔舐走,留下他的味道。
她觉得无比恶心,别过头避开他,却被他捏着下巴,只能够面向他!
不知道过了多久,窗外的瓢泼大雨才渐渐停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