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长腿一迈,头也不回地上了二楼书房,脚踩在楼梯上的动静不小,可见他是生气了。
“太太……”小张在一旁小声开口,“你何必跟先生说那些话呢,先生生气,你也不好过啊。”
江晚吟没有说话,神情淡漠。
就算商扶砚不生气,她也好过不到哪里去。
她捡起桌面上的那块手帕。
手帕的时间痕迹明显,显然是有些年头了。
她的印象中,商扶砚不是什么恋旧的人,不可能一块手帕用这么久也没有换过。
所以,这块手帕对他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。
江晚吟将手帕展开,果然。
上面绣了三个字母:wan。
原来如此。
江晚吟眼底闪过一抹了然。
这块手帕是沈宛的,所以商扶砚才会这么珍惜。
江晚吟呼出一口气,将手帕拿去跟商扶砚的衬衣放在一起洗了。
忙完这些,已经晚上九点半了。
江晚吟上楼,帮正在熟睡的商子序掖了一下被子,之后前往了主卧。
主卧打扫得干干净净,一尘不染,但所有的陈设都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。
江晚吟站在门口,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。
这里是她曾经想要逃离的地方,没想到才过了一个多月,她又回来了。
而这次,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离开了,只要商扶砚不肯松口,她就永远别想走。
江晚吟心情复杂,但很快被她排解,因为她发现,只要把商太太当成她的工作,不掺有任何的私人感情,这个日子也不是那么难过。
最起码,心里不会难过。
她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。
出来的时候,江晚吟的脚步停顿了一下。
商扶砚正靠坐在床头,拿着一本书在看,封面上印着三个大字《博弈论》。
而她一出来,他就放下了手里的书,目不转睛地盯着她,眼神幽深。
江晚吟抿了一下唇,做夫妻六年,她很清楚,商扶砚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。
他想要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