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是说着这种话,但她的眼神中却没有一丝自卑黯然。
晏寒夕看向她的目光里也带上了几分欣赏之意。
她没有接程青时的话,而是话锋一转,轻描淡写地一句话,瞬间打破了对方淡然的表情。
“如果我能教会你符术呢?”
这话一出,程青时面上漫不经心的笑容淡了下去。
她转头看向晏寒夕: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
这位隐世家族的大小姐笑的时候像个意气风发的英气少年,可一旦冷下脸来,整个人却隐隐透着一股阴鸷。
她举起自己因练武布满茧子的右手。
“我这只手幼时受了伤,从此再也无法掌控运笔的精细力道,请了多少名医来看,虽然日常生活和写字几乎不受影响,但想要画符,却是这辈子也不能了。”
像是想到了什么,程青时眼中闪过一丝狠戾。
这抹情绪一闪即逝,快得让人无法捕捉。片刻之后,她抬眸看向晏寒夕,神色已恢复如常:“我知道你医术高超,但程家的符术对精细力道要求颇高,废了就是废了,再怎么样也无法恢复如初。”
程青时自嘲地一笑,可身侧的手却下意识地攥紧了。
“如果我说我可以让你不依靠精准度,也能画成符呢?”
闻言,程青时猛地看向她。
“你说什么?”
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晏寒夕,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程家符术,几十年来的传承都是要依靠精准度和天赋,说白了,是一项极其需要运气的本事,因此每个程家子弟都会自小学习毛笔书法,以锻炼运笔的精准。
可现在她却说,可以不依靠这些?程青时不敢相信,可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紧紧盯着面前的少女。
在对方炽热的目光下,晏寒夕不紧不慢地道:“你也知道,我一身本领都传授自我师父,在符术一门上,他走出了一条自己的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