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奇心起,温凉偷偷踮起脚尖,往书房挪过去。
霍枭在自己家里显然没有什么防备心,书房的门并没有关紧,门外也没有人守着。
透过微微敞开的门,温凉看到,和霍枭面对面的那人,不正是学长的小叔,付钧煜吗?
温凉心里一个咯噔,自己正是从付钧煜口中听说霍枭是怎么对付学长的。那天霍枭也追问过这件事,自己虽然没说,但不代表霍枭查不到啊。现在付钧煜出现在霍宅,是不是……霍枭又准备对付付钧煜了?
对霍枭已经完全不信任的温凉当下便推开书房的门跑了进去。
她张开双手拦在霍枭面前,背对付钧煜,一副保护着的姿态。
“学长的小叔为什么会在这里?你又要对付付钧煜了吗?”
霍枭的脸明显黑了。
“温凉小姐,你别误会,霍先生只是……请我来谈谈而已。”
付钧煜依然温文尔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可声音里夹杂着些许无奈。
“请?他是用什么手段请你过来的?穿黑衣服的彪形大汉吗?他把学长害成那样,和你这个被害人的小叔有什么好谈的?”
温凉一点也不相信付钧煜的话,虽然只见了一次,付钧煜温柔和善的印象却深入人心。他肯定是不想自己和霍枭吵起来,只好说没事。
看着眼前小母鸡护仔一样护着付钧煜的温凉,霍枭的声音冷得都能掉出冰渣。
“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?连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都比不上?”
前几天和霍枭大吵一架后,温凉已经不怕他了,此时针锋相对道“当然,虽然我和付钧煜只有一面之缘,可是他是个好人,和你这种暴力冷酷的人完全不一样。”
“看来你对他印象很好?好到你连我这个丈夫都不放在眼里了?”
“丈夫?我承认了吗?不是你一意孤行不顾我的态度硬要结婚的吗?我对你的印象怎么样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?现在如果和我有婚约的是付钧煜,我恐怕还不会这么强烈地反对呢。”
温凉这几天一心想要离婚,听霍枭大大咧咧提起丈夫两个字,就像点燃了的炮仗一样,不管不顾地想要反击。只觉得说出的话越狠,自己越痛快。
霍枭怔怔地看了温凉几秒。转过身去,背对着两人,冷声道“付钧煜,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过了,你那双爪子要是还想要,最好别再伸到我面前来。”
他似乎一点也不想看到书房里的两个人,说完这话,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过了一会,就有佣人恭敬地前来送客。
付钧煜朝温凉温和地笑了笑,也不介意主人家的离席,跟着佣人离开了。
这天晚上,霍家华丽宽大的饭桌上,只有温凉一个人。霍枭没有下来吃完饭,事实上,从下午在书房的针锋相对后,霍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关了一个晚上。
接下来的好几天,温凉都没见到霍枭。
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这几天里,她反复回想之前在书房发生的正常,知道自己那天的话确实很是伤人。
说什么宁愿付钧煜和自己有婚约,这对于骄傲高贵的霍枭来说,只怕很是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