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昨夜原本以为就出门一趟,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,所以离开时未曾给半夏留信。
她是想破头也不会想到,封玄麟会带自己去金平山。
虞非晚不自然的干咳了一声,心虚的说:“昨天忙了一天饭都没好好吃,今晨天还没亮就饿得慌,索性去早市吃了碗馄饨。这不……我还顺便给你们带了两包松子糖。”
“只是这样吗?”
“不然还能怎样?”虞非晚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,满脸纯良。
半夏拧眉。
她直觉感到这做法不像自家姑娘的个性,可她一时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来。
“那您怎么也不叫上我一起?我还以为您出什么事了呢?”半夏小声嘟囔。
不过她很快就没时间去琢磨了。
“既然回来了,那姑娘快些梳洗吧,桂妈妈刚才来过了,说是老夫人想要见您。翠月,去告诉小厨房姑娘已经吃过早饭了,让她们不必再给姑娘备饭了。”转头半夏又笑着对虞非晚说:“还好您一早就吃了东西,否则,这会儿没时间再等您吃早饭,待会儿指不定要饿多久。”
虞老夫人近来性子阴晴不定。
半夏怕虞老夫人刚死了儿子,心中不畅快,转头把怨气撒到自家姑娘身上。
待梳洗过后,虞非晚去了畅心园。
自虞怀礼死后,虞老夫人一蹶不振,已经免了多日的请安。
虞非晚乐的清闲,只前面几天祖母身子不适的时候,来关怀几句做做样子外,后面便再也没来过了。
眼下,虞老夫人半靠在床上,桂妈妈正伺候着她喝粥。
虽已是春日,但屋内还烧了两盆碳火,虞非晚一进屋便觉得一股热气扑面而来,令她不适的直皱眉头。
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材味道,四周的窗户紧闭,一丝风都吹不进来,这让这股气味越发难以忍受。
虞非晚脚步顿了两秒,然后神色如常的踏了进去。
“祖母!”
虞非晚盈盈浅笑,屈身向虞老夫人行了礼,笑着说:“那宫里的御医果然厉害,瞧着祖母今日的精神倒是比前几日要好了不少。”
虞老夫人也跟着笑了笑:“那还要多谢晋王殿下,若非有他请来御医,我这把老骨头哪里能有这福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