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爱意来时汹涌，有些爱意日积月累。

他不觉得自己属于前者，也未必是受后者所引导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一刻对白羽动心的。

折腾了半宿的两个人，这才算是彻底安静了下来。

白羽这一夜睡得很踏实，天亮睁开眼睛的时候，感觉到小腹上的那双温热的手，她瞬间瞪圆了眼睛，满怀期待的转过身。

眼前人却不是自己心中期待的人，白羽眼神里难言失望。

发现自己还在顾煜扬的怀里，她有些意外。

她竟然没有在梦里推开眼前的人。

顾煜扬还在睡着，安安静静，这样仔细看着，顾煜扬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，或许安静下来的顾煜扬更加温柔，沉稳，不会开口说出那些令人厌恶的话语。

一时之间白羽也没动。

“还打算偷看我多久？”顾煜扬忽然开了口，白羽脸色一白，下意识闭上了眼睛。

顾煜扬勾了勾唇角，他还是有点警惕性的，被一个人这样莫名其妙盯着看了许久，他当然能够感觉得到。

不过白羽的反应也是蛮可爱的。

“都被我抓到了，还装傻？”顾煜扬捏了捏白羽的鼻子。

白羽被迫只能睁开眼睛。

清晨刚刚醒来，他们都带着几分慵懒，没了昨晚的尖锐。

“顾煜扬，不要说的我们好像是普通小情侣一样，早上醒来还要打情骂俏。”

白羽语气平静，只是说出来的每个字对于顾煜扬来说都是不中听的。

“如果你是要说这个的话，那你还是闭嘴吧，趁着我现在心情好，我觉得有些事情你需要有个不太一样的认知。”

顾煜扬不是一个喜欢兜圈子的人，既然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意，那就要主动铲除掉他和白羽之间的障碍。

“我当初带你来到这里，是因为你的父亲想要丢掉你，而你当初割腕自杀不能说和我百分之百没有关系，所以我选择做个好人好事。”

一想到当初做出那个决定，他是真的很害怕白羽会再次遇到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