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年前，宋昭也是这样平静淡漠。

“嗯？我打算离开京都。”

简单的八个字，似乎是宣告了他们的胜利。

但实际上呢？

他真的赢了吗？

从这十几年来看，是的。

但现在看来，这十三年的荣耀，却更像是他们从她手中得来的施舍。

而她的退却，到底是为了什么？

为了今朝她的女儿荣耀归来？

还是……

苏涛看向了李何。

他的脊背挺直，岁月似乎格外厚待他，并没有让他弯了腰。

苏涛明白了什么似的，开始拼命挣扎。

李何停下脚步，皱着眉头把宋慈拉到了自己的身边。

“看好他，不要出岔子。”

他对看押苏涛的人说着。

紧跟着，两把冰冷的枪就抵在了他的背后。

“李何！”

“躲在女人身后，你算什么男人！”

苏涛目龇欲裂，死死地盯着李何的背影。

李何看着他，表情淡漠至极。

宋慈听了这话不禁皱起眉头，她伸出小手，拉了拉李何的衣角：“爸爸。”

李何转头看着她，嘴角噙着一抹浅笑：“无妨，垂死之人胡言乱语而已。”

宋慈见他表情没有异常，这才点了点头：“嗯。”

她却没有松开抓着李何衣角的手，就那么抓着他，亦步亦趋的跟着。

看押苏涛的人继续推着他往前，直径带着他去了审讯室。

李何先把宋慈送到了自己的办公室，给她热了一杯牛奶之后才说：“好好呆着，别乱跑，今天监察部会比较乱。”

“嗯。”宋慈轻点着头，她喝了口热牛奶，这才说，“爸爸不用太急，所有与苏家与苏涛相关的人，都在监视下，他们跑不了的。”

李何的眉头瞬间就拧了起来。

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，这才压低了声音吼了一句：“暖暖！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？！”

监视公务人员，她这是要干什么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