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十几年前的老照片了，照片里的几个少年已经长得眉眼俊朗，与现在的他们相比略显稚嫩，但五官都已经长开了，还是很容易辨认的。

照片里还有两个小家伙，一个穿着公主裙，被居中的少年抱在怀里，还有一个正在地上坐着，手里拿着个啃了一半的棒棒糖，却根本就没人理他。

而照片上的其他人——

宋慈轻皱着眉毛，指着其中一个最眼熟的：“宋观音？”

贺星白点头：“嗯。”

她的手指挪到了另一个长相酷似贺星白的少年脸上：“你哥哥？”

贺星白继续点头：“嗯。”

宋慈又指了指在地上爬的小鼻涕孩：“你？”

贺星白持续点头：“对。”

宋慈的手指移动速度慢了些，有些迟疑的指着另一个站着的少年：“这个看着好眼熟，是……是那个影帝，叫、叫……”

她轻皱着眉毛仔细的回想着。

贺星白清了清嗓子提醒她：“唐茂勋。”

“哦对！”宋慈点着头，视线终于落在了居中的两个人脸上。

小女孩被少年抱在怀里，并没有看镜头，而是眼巴巴的看着少年，大眼睛圆碌碌的，粉嫩的小嘴轻嘟着，也不知道当时她在说什么。

少年也没有看镜头，微垂着眼睛，正在给她擦脸，不过十几岁的样子，却已经有了些许睥睨天下的气概，只是他看着女孩的眼神却格外温柔。

宋慈的表情变得格外复杂，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：“这个……不会是慕言吧？”

贺星白看着她，沉重的一点头：“他就是。”

“那这个一定不是我！”宋慈坐直了身子，推开手机再不去看那张照片，脸上写满了抗拒。

贺星白眼神复杂的看着她，沉默了好久之后才说：“慈姐，你确定你骗得了自己？”

“……”

宋慈现在的心情很复杂！

她满脑子飘过的都是之前慕言那一句：你不认识我？

她就说么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