龄婵才将起身,便见龄虞从外头进来道。
贤妃······就是那个天命皇子的生母?
“丽妃那边可有说什么?”龄婵问。
龄虞摇头,“听说这贤妃在宫里一直都是贤良淑德的女子典范,之前不知犯了什么错,去了皇寺,如今好容易回来了,丽妃若是这个时候上赶着给人找不痛快,岂不是太没脑子了。”
龄婵闻言一笑,“她若是有脑子,便不会送我入宫了。”
龄虞也是一笑,“阿姐说得对。”
“这贤妃娘娘还未曾见过我,”龄婵走到妆台前坐下,望着镜子里美艳又年轻的一张脸,忽然叹了口气,“到底,新人还是该去拜见旧人一番的。”
龄虞却有些担忧,“如今咱们毕竟是在大成,行事还是不能太张扬了些,阿姐又何必全都招惹一番。”
不知怎的,这后宫里头看起来,阿姐都快给得罪了个干净。
如今好容易还剩下个贤妃,听说是个好相与的,那又何必非得再多一个敌人。
龄婵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,“我自知你在想什么,放心,是敌是友,得去瞧瞧才能知道不是?”
“友?咱们能同这贤妃成友?”龄虞对阿姐这番话实在有些费解。
龄婵一笑,“见一见才知。”
勤政殿。
“陛下,贤妃娘娘回宫了,”赵全从殿外进来,走到皇帝近前躬身道。
皇帝手中的御笔顿了顿,“赵全,你说这贤妃去了皇寺这么些时日,右相倒是丝毫不见着急,究竟是真的于此事上淡泊,还是刻意做给朕看的?”
赵全躬着身子笑道:“陛下自然有陛下的思量,奴才可不敢妄自揣测,况且,这可是贤妃娘娘的母家,右相又是贤妃娘娘的父亲,这里头,哪一个都轮不到奴才来说嘴半句啊。”
皇帝闻言一笑,“你近来嘴巴可是越发严实了。”
赵全颔首赔笑,“在陛下跟前儿,自然得严实点儿。”
皇帝笑着将御笔搁下,“也是,封王礼在即,朕只是琢磨着,都该给这几个孩子什么封号。”
赵全在旁边哈着腰不语,静静等着皇帝继续说。
果然,就听皇帝接着道:“大殿下是朕的头一个皇子,自是尊贵,可又并非嫡子。墨儿······也是时候该立储了。”
“至于三殿下······”皇帝说到此处,顿了顿,“母家没什么身份,也用不着多大的封号礼数。”
赵全知道,自家这位皇帝对几位皇子历来偏心。对着三皇子更是打从三皇子小时候便有了心结。
如今还能为着三皇子封王,那也算是对得起云嫔这些年的宠爱和情份了。
这时,就听皇帝忽然道:“今晚就去瞧瞧贤妃吧。”
赵全一愣,“今夜陛下不去锦华宫了?”
皇帝睨了赵全一眼,“怎的?朕除了锦华宫,便不能去别处?”
赵全立马道:“哎呀,陛下知道奴才不是这个意思,如此,那奴才即刻就让人去锦华宫通报一声儿,就说陛下今儿晚上不去了,也省得淑嫔娘娘等着。”
皇帝一笑,“你倒是会做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