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括一直东躲西藏的公孙瓒。
他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可苦,连话还说不全的稚童都会指着他的脸大喊奸贼。
他只能躲在幸存的心腹家中,把事情全都交给手底下的人去办。
登基上位他肖想已久,自然也十分清楚那传统仪式,新帝必定要游街,且无论路线如何变化,都得去几个特定的场所露面。
当老鼠这几天里,他听着萧秉文的名声在城中水涨船高,也知道那人正在逐步掌握权力,用不了多久,他就连与其对抗的资格都没了。
游街那天人山人海,将是他动手的最后时机。
“都准备好了吗?”
公孙瓒兴奋得不住地舔嘴唇,死死盯着那道宫门。
“最多一刻钟后,游街的队伍就会从此路过,你们冲出去后什么都不用想,把水搅浑就好,明白?”
“是!”
喜乐声渐渐靠近,听着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动静,公孙瓒双目猩红,抓住机会猛往前冲。
“杀!”
“老子来了!”
他们这边人不少,分成三队突袭,各自目标明确,行动还算有序。
但总有比他们更明智的人。
“果然如此!公孙瓒,拿命来!”
刚刚还跳着舞跟轿的乐队停住动作,将乐器一放,从腰间抽出大刀。
沈城主扯掉头套,盯着离自己最近的公孙瓒。
他想报女儿被虐待之仇已经很久了!
“别冲动啊叔!”
沈星然同样恨那人,但他们又不缺人,原本说好各司其职,他二人的主要任务是护驾。
但沈城主又已经只身冲入敌群,他没办法,回头跟萧秉文打了声招呼,自己也跟着冲过去保护老沈叔。
事实上,不只是乐队,连轿夫,花童,甚至是离得近的群众,都是他们提前做好的埋伏。
这是为公孙瓒量身定做的局。
那些人决定行动,靠近游街队伍时,其实就已经被他们瓮中捉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