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回废掉好几张纸,一切准备得差不多时,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。
林锦云在清晨中放飞一只信鸽,让其带着这封信,沿着他们来时的路前往边疆。
对人类来说难以跨越的高山,在飞禽眼中都不过尔尔。
一些人坐马车都要奔波数日的路程,信鸽一天就能走完,当晚把信送到特地训练过的地点。
夜色渐深,萧秉文刚结束这一天的忙碌,带着那封信回到自己房中。
看到信中内容时,他第一反应是皱眉,紧接着也是茫然。
那玉佩不是块漂亮的赏物吗?不然他也不会随意送给林锦云,用来讨人欢心。
地位如此重要的话,沈皇后又怎么会随意送给他萧家之子?
他现在人在边疆,京中上一辈的事情已经很难溯源,在难以自己调查的时候,他选择去敲了萧父萧母的门。
“事情就是这般。”
那封字迹娟秀的信被放在桌上,萧秉文端坐着,在不自觉中连呼吸都绷住,“沈家和我们,是同阵营关系?为何之前不告诉我?”
他们家中人一条心,不存在因为怀疑才有所遮掩。
“这件事确实不能瞒你一辈子,也该让你知道了。”
萧母有些感慨,回头去拍身边人的手背,“当初我们收留秉文时,早知道他会有大作为,但可没想过会这么年轻就被逼着赶鸭子上架。”
萧父摸着胡子,脸上也是笑意:“用词不对,他有这份实力,这是他该做的。事情发展确实有几分意外,但他跟鸭子可沾不上边。”
萧母便拍拍自己的嘴,笑说她也是年纪大了。
那边两人一唱一和,这就已经感慨上,看上去可以借这个话题开展两个时辰围炉夜话,当事人却还一头雾水。
萧秉文没忍住,直接站起来:“什么意思?我是你们领养的?”
他出自宫中?现在又拿着沈皇后家传的玉佩……
萧父点头:“你是沈皇后之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