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说一个无关紧要的婆子,夏太后不是想要自己儿子陪着护着她吗?我把燕王赐死送下去,也算是了却他们母子团聚的心愿吧?”
他被自己的仇人抚养长大,在奴役和鞭策下变成现在的样子,现在的成就是他天赋和毅力使然,施加压力和苦难的人凭什么过得那么逍遥?
凭什么他与母亲阴阳相隔,只能在痛苦中挣扎。那对母子却能一个高高在上,一个远离宫墙,私联不断,各自享受人生?
“陛下莫要冲动。”
计划达成,公孙瓒垂下眼,才终于说句人话,“太后毕竟刚死,把她身边一个没什么地位的婆子送下去也就算了,要是这个时候再忽然对燕王下手,难免要落人口实。”
龙旭辰没有说话,但拳头攥得死紧。
“莫急,没有宫内的太后帮忙护着,那闲散王爷就只是个花架子。只要陛下想,随时都能将其捏死。”
“但您是陛下,这皇位还要坐个几十年的,为这种事情给自己留把柄,实在不值得。咱们得赢得漂亮。”
龙旭辰视线慢慢转移过去,死死盯着公孙瓒。
在压抑到诡异的气氛中,后者只是勾起嘴角。
公孙瓒要将那自缚的年轻皇帝说服轻而易举,他很快就从御书房离开,回到自己府中。
不枉他精心布局这么久,事情终于发展到这一步。
接下来,也该收点他想要的利息了。
他花上一盏茶时间,找出信物装入匣中。动作格外小心,还从旁边盆栽中捻上两片花瓣夹在其中。
这样就能保证,展信时那人能闻到香味。
“送去燕王府,保证东西只让燕王妃看到。”
等萧邬璃拿到信物,自然会明白他的意思,也该知道自己应该追随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