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压根不敢抬头,额头几乎贴着地面,甚至想用自己的脸颊去蹭公孙瓒的鞋:“我哪敢瞒着……主要是当时情况特殊……”
他轻易被吓破胆,身前人稍微有点动作,他就会跟着发颤。
从之前强抢良家妇女,到后来又干出了哪些大事。
直到被公孙瓒引着问出萧家人都还活着的事情,连带着因为被萧家人刺激而立下一万斤粮食的赌约,也交代得干干净净。
光是他数自己之前干过的好事,都花上许久。
公孙瓒从一开始站在他身前听,到后来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捻颗葡萄吃着玩。
待人说完,他才叹口气,慢悠悠开口:“其实我还是很信任你的,不然也不会把那么多事交给你,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呢?”
郑丘原本一颗心已经提到嗓子眼,现在申请人给出台阶,他立马踩着往下跑,不停地哭诉他有多为难。
公孙攒到最后也只是叹着气,说上一句他其实也理解,毕竟大家都不容易。
之后再进行一些感情上的敷衍,双方都觉得自己在安抚对方。
最后以公孙瓒主动退让给出活路作为结局。
郑丘简直为此感恩戴德,不断磕头道谢,反复承诺自己之后一定会做得多好。
等他离开,公孙瓒转头就去找自己的心腹。
“他已经彻底废了,还是赶紧让人处理掉吧。之前不还招了个挺会用毒的,正好拿他试试。”
心腹点头,立马让手底下的人安排下去。
“对了,那个来告状的也是他的人吧,只要不是可信任范围内的,通通灭口。”
自此,城中再无那个满心满眼要将骗子扳倒的人,但他也在临死前完成了自己的愿望,听到了郑知州的死讯。
公孙瓒手底下的人用的毒药阴狠,明面上查不出症状来,只会让人觉得是过劳过肥猝死。
好歹是个知州,官已经不算低,这边死讯一传出来,那边公孙瓒就赶紧带着册子进宫。
一进御书房,他就让人直接点上自己特地为皇帝准备的安神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