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秉安拖着瘸腿往这边赶,语气严肃地道,“他们只不过是被强征过来的苦力,心中有怨气也是正常的,你们总不能通过鞭子让所有人驯化成只会看着胡萝卜的驴吧?”
官差眼神在他身上扫视,视线最后落在他手中的竹棍上。
“瘸子?谁放进来的?我们这可是去干活的,你以为是去游玩吗?”
“村里劳动力不足,我自己报名过来的。”
萧秉安面不改色地答上一句,才再次强调自己的观点,“百姓不是牲口,不会将你们的奴隶当成恩赐,互相尊重才有可能实现共同和谐。”
“我是他们的领头人,如果你非要责罚的话,就罚我吧。”
官差原本因为自己被下了面子而觉得不爽。
听到这最后一句话,眉毛才挑起来。
“你确定?刚刚说闲话的有四个人,加起来可就是四十鞭。你腿还这样,打完能不能再站起来都得另说了。”
刚刚还躲着不想出来的人小跑两步上前:“不行,老大不能挨打,错是我们犯的,我们自己受着!”
萧秉安回头瞪他一眼。
“你也知道我是你们老大?别以为我那就是帮着你们说话了,你们当着官差的面说那些是什么意思,你们自己心里知道。”
“你们是我带出来的,没有教好你们是我的失职,我该受着。大不了待会儿走不了路了,你们谁背我一段。”
没人笑得出来,甚至连那执鞭的官差眼中都有唏嘘。
他有没有放水没人知道,总之萧秉安最后还是有一段路在自己兄弟背上度过。
见情况如此严重,其他人哪还敢说什么闲话?
至少是不敢再当着官差的面大放厥词。
他们这边受苦隐忍的时候,村子里的情况也不太好。
尤其是一早表现出豁达的红缨。
她早早就将自己哄好,丈夫刚离开,她就能让自己投入工作中。
情况看似很好,但当天晚上萧母就发现不对劲。
她白天还听人说呢,红缨在队里像是在用忙碌麻痹自己一般,不停给自己找事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