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又从辛采菲和魏喜成身上纷纷转了一圈,最后饶有意味道:“六姐姐和表兄这是……表兄需得知道六姐姐如今可是有婚约的人了。”
虽说是表兄妹,可辛九娘同魏喜成并不太熟悉,魏喜成是个性子木讷的人,不喜女子盛颜,对九娘平日里见着生厌,九娘也不喜魏喜成每日里只知道读书,真是个书呆子,两人可谓是两相生厌的,不过平日里不曾说出来,见到对方都绕着走罢了。魏喜成禁不住她这般挪揄,道:“表妹在胡说些什么。”
“你别在意,九娘她便惯常是这般爱开玩笑的,没有恶意。”辛采菲同魏喜成开解道,又说:“九娘,我晓得你喜欢栗公子,偏祖父将我许配给栗公子,你心生不满,然这究竟不是我可以做主的,你为此怨我恨我我也都可以认,只你何必教唆着母亲同你一块儿离家,祖父母每日都在家里牵挂你呢。”
放眼这里又没有旁人,也就一个魏喜成不晓得究竟,被辛采菲所迷惑。
辛九娘哪儿能猜不出她的用意,无非就是迷惑魏喜成,让魏喜成觉得九娘是一个娇纵且不讲理的人,而反之辛采菲却是个善解人意、委曲求全之人。
而魏喜成一晓得,进而传到魏家所有人的耳里。
魏府里人又众多,难免再传到外边,所有的人就都晓得是辛九娘使小性子拽着辛魏氏不回辛府,而辛采菲母女却成了那为家宅宁和而付出一切的大方之人。
想到此辛九娘微微一笑,“六姐姐这样说?”
辛采菲又似苦口婆心道:“九娘你便听我一句劝罢。”
辛九娘又偏过头来问魏喜成,“表哥也这样觉得?”
魏喜成口拙,只道:“采菲表妹说的没错。”
“我也觉得六姐姐说的没错。”然而辛九娘却突然朝着屋里喊道:“春花春红,且快些将六姐姐给‘请出去’,我乏了,不想应付她。”
春花春红听令,皆从屋里出来,两人就拿着院里放的扫帚便朝着辛采菲而来,辛采菲当即惊得花容失色,大叫道:“辛九娘,你怎么可以这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