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瑶谦逊道:“不敢不敢,再如何,也不过是一名小小女仵作罢了,怎么敢居功? 破太后案,或许我有那么一点点小功,但说到摄政王之乱,居功之人绝不是我,而是艳大人,昭阳长公主殿下,陆大人,以及众将士。大人真是言重了!”
“哼,伶牙利齿,”晁硕冷笑,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讼师,而不是仵作。”
萧瑶自嘲道:“仵作是靠跟死人打交道就能吃上饭的工作,而讼师却要卖嘴皮子,还要动脑子,这工作我可没有办法胜任。
大人,我是听说庐州知府仇微死在了刑部大牢,这才匆匆赶来,不如让我看看尸体,为何死得这么突然?”
“不必!”晁硕立刻一口回绝,“小小顺天府都有仵作,我刑部焉能没有。
仇微的尸体已经验过了,咬舌自尽,畏罪自杀,无甚可验!
你们顺天府也真是管得太宽了!”
晁硕不屑而气恼,用力甩了下袖子。
“呵呵,是吗?”楚翎邪邪一笑。
他一甩红纸扇,挑衅的桃花眼瞟向晁硕。
楚翎一向没个正形,不拿正眼看人,若是让他拿正眼瞧着,怕是得死成个尸体,才得他严肃而认真的瞅瞅。
“晁大人,下官在这里跟你磨了半天牙,还是没能见到仇微的尸体,你方才借口说仵作没到,现在仵作到了,应该可以看看了吧。
本官是这么想的,多一个仵作验尸,就多一份保证。
你也说了,萧瑶大名鼎鼎,非一般仵作可比。
由她再验过,陛下肯定会更相信仇微是畏罪自杀,不是吗?
仇微身份特殊,在这当下,突然畏罪自杀,怕是会让人有那么一点困惑。
比如……”
“比如当年的潘巍贪污案,是否与仇微有关?所以他才畏罪自杀!”萧瑶默契十足地配合着楚翎,犀利地盯着晁硕,“要知道当年潘巍正是在庐州摔倒的,可现在突然发现原来庐州大老虎是仇微,那么原来的案子是不是冤枉的呢?
哼,这里面可真是耐人寻味了。”
晁硕一听,脸色微变,怒道:“一派胡言!陛下绝不会这么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