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回房去,把戚将军与我的定情信物取来。”宋寒霜沉声开口。
夜色中寒风习习,宋寒霜下意识拉紧衣襟,身上分明穿得厚,可仍旧冷得厉害。
这种寒冷,与其说是外因,不如说是从内心里冷起来,所以穿再多衣服,也无济于事。
绿瑶微怔,一时不大明白宋寒霜之意,不确定地问道:“小姐与将军的定情信物?”
“就是收在妆奁中的玉佩,快去取了来。”宋寒霜哭笑不得,这丫头真是……
宋寒霜回到屋内,不多时,绿瑶就拿了玉佩过来,宋寒霜接过玉佩,放在段念面前。
玉佩质地上乘,乃是不可多得的好玉,这也昭示着,戚烬的父母非富即贵。
“此前师兄曾问,我为何有南疆王后的玉佩,而此玉佩,乃戚将军的父母所留。今日师兄字里行间,都在暗示着一点,只要离了大越回南疆,无论是我还是戚将军都可安全。”
宋寒霜敲了敲桌面:“这是否意味着,戚将军与南疆王后,二人乃是母子关系?”
一语惊醒梦中人,段念错愕地抬起眼帘,在他印象中,他的师妹反应总是慢半拍。
他未曾想到,宋寒霜的思维如今如此敏锐,不过根据零星线索,就能顺藤摸瓜找到答案。师父还白日做梦,想他把师妹诓回去,眼下看来,怕是不能了。
段念沉默半晌,终是苦笑着点了点头:“你既然想到,那么许多事我便直说与你听。”
拿起桌上的玉佩瞧了一眼,段念又把它放回原处。这枚玉佩,乃是戚烬身份的象征。
“戚将军的身份藏不住,南疆王后即将来访大越,你觉得王后此行来的目的会是什么?”
大越与南疆之间,一直都有往来,不过彼此都是派遣使臣交流,甚少亲自来访。
无事不登三宝殿,南疆王后与乾皇曾有露水情缘,之后两人就无交集,当然不是为了旧情。那么在大越内,还有什么值得让南疆王后亲自跑一趟。
“你很清楚,与戚烬有关的事皆是浑水,所以你才着急与他成婚。”段念语气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