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当时城里的人已死了大半,两人只来得及救下城中的老弱妇孺。
待城中的战火平息之后,两人便悄然离开,然后直奔元京这边来。
“师父也是昨日深夜才到元京,怎样?师父是不是很厉害?深藏功与名。”
“是是是!师父何时不厉害?莫说救城中百姓于水火,就是护住南疆对您而言也不难。”
宋寒霜笑着夸赞道,她这个师父,还是个奇怪的小老头。
段成弘说得沾沾自喜,在旁人看来救人于水火的事,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。
宋寒霜听得恍然大悟,原来卢氏所说的老者与少年,竟然就是她的师父与师兄。
想起已经死去的卢氏,宋寒霜心绪复杂,能从战火中逃出来,不见得就能安然活着。
这番话段念想来听他说了多遍,没有理会,而是拿起斗篷披在宋寒霜身上。
“屋里烦闷,到屋外走走吧,走,师兄扶你。”段念说罢就扶着宋寒霜起身。
才经了心绞痛,尽管这会子无事,但到底觉得心里闷闷的,确实该出去外头透透气。
宋寒霜穿好鞋袜,在段念的搀扶下出了暖阁。
前一刻宋寒霜还觉得有些惬意,刚出房门宋寒霜就一个趔趄,险些栽倒。
好在有段念扶着,宋寒霜才堪堪站稳。
并未她脚下打滑,而是在廊下的台阶下跪着一人,那人虽垂着头,宋寒霜还是一眼看出时容尘,往日孤僻高傲的师兄跪在你屋前,任谁都会被吓一跳。
“师兄!”宋寒霜惊呼出声,就要上前把容尘扶起,却被段念拦住。
段念面无表情地看着容尘,淡声解释道:“他身在元京,你就在他眼皮底下,他竟也没能照顾好你,甚至意图隐瞒此事,当罚,让他跪着。”
段念是几人之中的大师兄,莫看他的身量只是个少年,可气势并不在容尘之下。
往日骄傲地如高岭之花的人,此刻就垂头跪在院中,让人心生不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