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两人的婚事,宋寒霜莞尔一笑,转身去帮忙收拾,把那些流民都叫出来。
因边关急报,戚烬可纵马进宫,赶至御书房外,进殿预备述职时,正好撞上晏檀清诉苦。
戚烬并未进殿,而是站在殿外听。晏檀清手臂上的箭头尚未取下,因天寒,血已凝固。
晏檀清面色痛苦,捂着手臂跪在殿下,乾皇瞥见他手臂上的伤,当即变了神色。
不待乾皇开口询问,晏檀清便绘声绘色开始告状:“戚将军自诩打了几场胜仗,就不把儿臣放在眼中,方才儿臣与他在城外相遇,他竟用羽箭中伤儿臣。”
与戚烬一起站在殿外的太监,此时正面色为难地看着戚烬,这会子通传与否都不妥当。
虽说是告状,可肩膀上的上,确实是疼的,说话时,晏檀清数次疼得呲牙咧嘴。
乾皇虽偶尔不满这个儿子,可到底是唯一一个亲自带大的皇子,面色当即阴沉下来。
“竟有此事?”乾皇眼底闪过一抹寒光,历来武将,都难免功高震主,从而变得目中无人。
“二皇子即觉得委屈,为何不把当时之事说全?好端端的,殿下去城外所为何事?”
戚烬从殿外走进来,语气平和地开口,进殿后便先跪下行礼:“臣见过陛下。”
看见戚烬,乾皇立即收敛神色,面上又恢复以往的威严持重:“爱卿,清儿说你故意重伤他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二皇子手臂上的箭,确实是臣射出,可臣当时也是无奈之举。只因臣回到城外时,竟撞见二皇子,带人打砸流民的安置之处,不仅如此,还预备拉扯宋家小姐。”
戚烬语气不卑不亢,乾皇一看晏檀清,顿时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这个不孝子,何时变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?打砸流民的住处,若闹出什么事来……
乾皇气急,抄起桌上的茶盏向他砸去。
“真是放肆!是谁允许你这么做的?眼下唯恐不能安定民心,你竟做出如此蠢事,还敢跑来告状!简直愚不可及,快滚回你的皇子府去闭门思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