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霜儿是女儿家,难免见着觉得,可各人有各人的命数,他们就不应当出现在这里。”
他面容带笑,可说出这番话却让人不寒而栗,他仿佛是在说,这些人就不应当还活着。
宋寒霜急得,与大越接壤的边境,是晏檀清的人在看守,想来那边出了事,他未能及时察觉,因此受了乾皇的训斥,于是就把怒气都撒在这些流民身上。
“看来二殿下,觉得自己高人一等,所以旁人就命如草芥,是不是这么个意思?”
宋寒霜面无表情开口,揭穿晏檀清的龌龊心思。
说来也真是奇怪,晏檀清分明就是这么觉得,宋寒霜把话说开来,他的面色又难看至极。
绿瑶虽讨厌晏檀清,可没想到宋寒霜敢如此说话,担忧地扯了扯宋寒霜的衣袖。
不管怎么说,晏檀清也是当今皇后之子,而自家小姐的婚事,还是皇后定下的。
“霜儿这是什么意思?”晏檀清冷下脸来,语气也不如开头那般客气。
“殿下身为王侯,吃着老百姓交的税,更应该关爱百姓,视民如子,而不是现在这般。”
她这么说,便是相当于直接责骂晏檀清,吃着百姓的税贡,却不做自己应当做的。
似晏檀清这等人,就是素日里太给他脸,以至让他觉得自己何等尊贵。
他不仅仅是花孔雀,还觉得自己处处高人一等,殊不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。
这些话戳中晏檀清的痛处,他脸上的温文尔雅再挂不住,当场翻脸冷哼道:“你身为女子,其中厉害你如何懂得?到底是一介妇人。”
“来人,把宋小姐送回丞相府。”晏檀清冷声吩咐。
跟在晏檀清身边的侍从面面相觑,主子的意思不可违抗,可眼前之人,乃是丞相之女。
无论是自家主子,还是旁边那位,两个人都不是好惹的,侍从一时之间很是为难。
见宋寒霜不动,晏檀清没料到她如此不给自己面子,脸色愈发难看,上前意图亲自把宋寒霜送上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