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檀清跪在地上,眼底的恨意一闪而过,凭什么,父皇总是如此器重戚烬?
他戚烬算是什么东西?不过是无父无母的孤儿,又是粗鲁无礼的武将,他根本不配。
思及此前种种,晏檀清眼前蒙上一层阴翳,心中越发不忿,可亦没有任何法子。
乾皇召戚烬回京,再无晏檀清等人什么事,乾皇便散了朝,众人也都各自回府。
坐在回府的马车上,晏檀清心绪难平,把玩着手中的短匕,沉思着今日之事。
说到底,所有的变故皆因流民而起,若不是这些流民来到元京,哪里会有这么多事?
“殿下,城外那些流民您预备如何处理?大越那一片是殿下的人镇守,您定要出面方可。”
马车外的侍从沉声开口,这件事晏檀清无法置身事外,若不处理,乾皇那边说不过去。
“呵,你放心,那边的事情本皇子自会解决,且是亲自解决,不过要等过两日。”
得了宋青宣的默认,常韵听的支持,宋寒霜得空就会出城去,帮忙安置流民。
到底不能一直麻烦林永堂,杏林堂那边也需要人看顾,所以确定水痘没传染开后,宋寒霜就让林永堂带部分人回去,留下乔北熄几人在城外帮忙。
因人手不够,宋寒霜又会医术,便帮忙亲自熬药。宋寒霜守在药炉朝,手还是被冷风冻得发红,眼见时节就要到深冬,届时寒冬时节将至,这些人应当如何是好?
他们没有通碟,不能进入元京,别说吃饱穿暖,没有一个谋生的去处,到底非长久之计。
眼下,唯有尽快把生病之人照看好,让他们的身子得以好一些,不至于被冻死。
宋寒霜拿过碗盛药,刚把药倒出来一半,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打杂的声音。
看了一眼熬好的药,把最后一滴汤药倒出,宋寒霜熄了火才起身过去查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