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皇打量了她一眼,对宋寒霜的礼数颇为满意:“你母亲把你教的很好。”
“面见天子,臣女不敢造次。”宋寒霜汗颜,就算常韵听没教,她也不敢放肆。
她好容易重活一回,可不想因为得罪了皇帝,而再度一命呜呼。
“你的身体如今如何?朕听闻你幼年就前往南疆养病,如今回到京城可还适应?”
皇帝的声音淡淡的,听不出话中喜怒,宋寒霜却不得不推敲他话中的每一个字眼,是否藏着别的意思,想了一会,宋寒霜就果断放弃。
“元京气候适宜,要比南疆更加舒适,臣女的身体亦养得差不多,如今还算康健。”
宋寒霜回答地一板一眼,把皇帝问的话都答上,但又不多说一个字。
眼前的女子身着藕粉色的裙子,佩着水绿色的上袄,看起来格外养眼。
乾皇慈祥地点了点头:“宋小姐蕙质兰心,在京中贵女里头也是出挑的。”
“臣女不敢当。”宋寒霜客气地应对着,暗暗祈求皇帝莫要再夸她。
“宋小姐过谦,你的性子倒是与你的父亲有几分相似,就连胸襟亦如是,朕很好奇,宋小姐素日里都读什么书,是从何得的启发,能说出大会上那番论述?”
皇帝兴味盎然地看向她,宋寒霜心里咯噔一下,却又觉得松了口气。
策论的题目是皇帝所出,是以会有官员在现场记录,把应答的话都记下来。
想来皇帝是看了她的论述,觉得感兴趣是以才命人传她进宫。
宋寒霜抿了抿嘴,她直奔着那一百亩的田地,却忘了抢打出头鸟的道理。
那番策论,她不过是照读百家讲坛,在她看来不足为奇。
可她说的每一个字,对旁人而言却是惊世骇俗,乃至引起皇帝的注意。
皇帝开口询问,宋寒霜方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惹来麻烦,可这会子后悔也晚了。
“臣女自幼病弱,因身体的缘故足不出户,自持读的书多些,不过胡言罢了。”
察觉到乾皇打量自己,宋寒霜恨不得在额头上写几个大字:乱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