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从何时开始,楚月淮的内心已变得越发扭曲,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。
“若不是你办事不利,本小姐何必如此费心思?呵,还南疆蛊师?还不是杀不死宋寒霜那个贱/人!本小姐留你在身边,给你一口饭吃,已是给你生路。”
楚月淮神情有些癫狂,琴奴低着头一言不发,就连躲都不曾躲一下。
而楚月淮最喜欢她这点,琴奴可比小北乖许多,打不还手骂不还口,还不会躲。
“这次的计划绝不会出错,我发誓,我定要让宋寒霜身败名裂,难以翻身!”
就算宋寒霜是丞相之女又如何?只要她的名声坏了,一样遭人唾弃!
看着愤恨发誓的楚月淮,琴奴把头垂下那一瞬,脸上却露出阴森古怪的笑容。
戚烬受命出兵边境,走得匆忙,几乎是圣旨下来时就立即整兵出发。
是以宋寒霜没来得及去送行,等听到消息,戚烬已经带领军队离开元京。
在离开前,戚烬匆匆写下一封信,命将军府的管家送来丞相府。
因时间匆忙,信上只写了寥寥数语:照顾好自己,等我凯旋而归。
短短两句话,却给宋寒霜留下无限怅然,她知戚烬会平安归来,可还是有些失魂落魄。
戚烬这一走,他们便有一段时间不能见面,在交通不便的古代,就连寄书信也多有不便。
“哎,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,朝如青丝暮成雪。”宋寒霜对着灰白的天空,下意识吟出李白的《将进酒》。
“这是你今日第几回叹气?自己可还数的清?”常韵听从门外走近来。
宋寒霜抬头看了一眼,又躺尸回藤椅上,为了保暖,绿瑶给她铺了一层狐皮。
她整个人窝成一团,远远地看着,还真像是狐狸化成的美人儿。
“娘,您又来打趣女儿,您昨日不是说要去道观?怎么怎么早就回来。”
宋寒霜恹恹的,对什么都提不起性质来,可又不想常韵听担心,便没话找话地聊着。
常韵听捏了捏她的脸,挪了张圆凳在她身边坐下,温柔地摸着宋寒霜的头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