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、夫人,是奴婢的不是,没能脚程快些跟上小姐。”绿瑶远远的就开始请罪。
常韵听正欲训斥,宋寒霜就率先拉了绿瑶:“娘,女儿困了,便不打扰父亲母亲。”
说罢,宋寒霜就带着路遥迅速离开。回青台院的路上,主仆二人皆沉默不语。
“我们被那蒙面女子骗了,不过,即是骗我的倒好,不然我掘地三尺也得把她找出来。”
宋寒霜说话少有地露出锋芒,拢在披风的手紧了紧,感受着披风上残留的温度。
屋内的炭炉烧地真暖,把卧房烘地暖洋洋的,驱散主仆二人身上的寒气。
绿瑶去检查窗户是否都关好,思及方才出现在院中的女子,自言自语道:“来人虽然蒙面,可奴婢总觉得,那女子的声音很是熟悉,似乎在哪见过。”
宋寒霜解下斗篷,妥帖地收好,苦中作乐道:“你认识元京几个人?哪里就熟悉?”
桌上的烛火忽明忽暗,宋寒霜眸光微暗,打趣起绿瑶来:“总不能是楚月淮。”
这本不过是一句调侃的话,绿瑶却是眼前一亮,似是想起什么似的,惊喜地拉住她的手。
“奴婢方才靠近那女子,嗅到她身上有熟悉的香气,与楚家小姐所用的是同种香粉。”
元京香料铺子繁多,高门贵女亦不少,有用同种香粉的不足为奇。
但是联想到赏花宴,那么答案就很显然,方才的蒙面女子,与楚月淮有关联。
宋寒霜怔然,不对劲,她看不起楚月淮,但此人的秉性她却了解。
楚月淮行事保守,不会如此冒进,这就意味着,楚月淮的举动是有人献策。
她怔怔地走到妆台前坐下,妆台上堆叠着一堆盒子,其中一个样式十分新颖。
“这盒子里是什么东西?”宋寒霜把盒子拿起来,她怎么对这玩意没什么印象。
而且看盒子纂刻的花样,很是新颖,是近日京中时兴的花样。
“小姐您忘了?这是三皇子赠予您的发钗,奴婢那日问您的时候,您还在睡觉。”
宋寒霜嗅到不妙的意味,挑眉道:“所以你就收下来了?”
闻言绿瑶连连摆手:“小姐这可就是愿望奴婢了,当时是小姐命奴婢收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