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她是练习射箭时落下的伤,常韵听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何苦来哉?”
常韵听话中有话,宋寒霜嗅出其中意味,干脆装傻听不懂。
帮宋寒霜把软甲穿好,常韵听才舒了口气,只是眉头还是皱着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,爹和娘什么都不知道?”常韵听定定地直视宋寒霜。
宋寒霜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常韵听开门见山的询问,呼吸当即顿了顿。
“娘,您在说什么呢,女儿是从您肚子里出来的,女儿想什么,你们自然知道。”
恨铁不成钢地剜了她一眼,常韵听欲言又止道:“你难道觉得,你为何想要那一百亩地的缘由,我与你爹懵然不知?你参赛的目的,就差直白地写在脸上。”
这件事常韵听不想多管,宋青宣亦是,夫妇二人都觉得,宋寒霜应当有自己的决断。
可出了刺杀谋害一事,这件事的性质就变得不一样,宋寒霜随时有可能丢掉性命。
“一百亩地而已,你要爹娘难道没有?你非要大会的奖赏,为的是戚将军。”
宋寒霜要的,是师出有名,不然她直接给戚烬田地,戚烬必然不愿意要。
被常韵听戳穿心思,宋寒霜有些尴尬地笑了笑,可却无从反驳。
事实如此,路走到半道/上,就没有回头的道理,就如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
兴许知道自己劝不住,常韵听清楚,自己的女儿有多倔犟,怎么劝都不会低头。
所以才命人连夜赶制软甲,再让绿瑶跟在她身边,她能做的,只有这些。
“去吧,赛场上多加小心,想来戚将军应该教了你,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不可懈怠。”
该说的、不该说的,该做的、不该做的,常韵听已尽数都做了。
宋寒霜不敢抬头,她不敢看常韵听哀伤的眼神,垂着脑袋点了点头,就匆匆出了卧房。
目送宋寒霜远去,常韵听低低叹了口气,时至今日她才明白,宋青宣的顾虑不无道理。
只是如今皇后已赐婚,说什么都迟了,眼下只盼宋寒霜能平安归来,别再出意外。
宋寒霜踩着时间赶到赛场,她入场时比赛即将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