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奴话音刚落,楚月淮就愤然砸了床边矮几上的花瓶,对于这类画面琴奴已见怪不怪。
楚月淮是典型的欺软怕硬,对小北时拳打脚踢,在琴奴面前却不敢放肆。
她生怕自己惹怒了琴奴,对方会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在她身上悄悄下蛊。
“宋寒霜那个贱/人!为什么!为什么还要四十五日!我巴不得她现在就死!”
楚月淮把能够得到的东西砸遍,嘴里骂着难听的话,疯疯癫癫俨然像个疯子。
站在一旁的琴奴一脸平静,语气淡然道:“奴婢劝小姐眼下不要动怒,唯有心平气和才有助于蛊虫排出体外,暴躁易怒对你没什么好处。”
尽管楚月淮打从心底里恶心南疆人,可琴奴的话她不敢不听,于是立即安静下来。
见她不再叫嚣琴奴才接着开口:“小姐既然如此恨宋家姑娘,为何不利用此次大会将自己的名声一举夺回?您也想在众人面前讨回脸面不是么?”
琴奴字字句句都如银针,一下一下刺在楚月淮心头,她自然想!
倘若不是宋寒霜那个贱/人,她如今还是元京人人夸赞的京城第一才女。
她要想重新挽回自己的形象,便只能在才子佳人会中拔得头筹。
楚月淮神色微凝,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:“我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琴奴看了她一眼,端着水盆出了卧房。
佳人才子会,元京一等一的风雅节日,是不少人难得一展拳脚的舞台。
不少人全年都在为此节做准备,像宋寒霜这样临时抱佛脚的,只此一个。
宋寒霜躺在贵妃榻上滚了一圈,看着纸上的比赛内容发呆。
比赛章程是早上送来的,人是下午的时候傻的。宋寒霜无语地翻身坐起,哀嚎一声:“这什么玩意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