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月淮垂下眼帘,掩住眼底的厌恶。
莫怕?呵,若不是因为这个蠢货她何至于担心受怕。
大庭广之下男女私相授受不合礼数,楚月淮已丢了才女名声,不愿再落人话柄。心下尽管恶心晏檀清,表面上仍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,含/着泪避开他的帕子。
晏檀清见她什么都不说只是哭,急得入热锅上的蚂蚁,恶狠狠地瞪向宋寒霜。
“到底发生何事!”
听他咬牙切齿的质问,不知的还以为宋寒霜对楚月淮做了什么。
宋寒霜暗暗翻了个白眼,既然白月光不好开口,她如此良善,怎能不帮忙说道一二?
唉,她真是个好人。
“楚小姐方才说了好一会的话,想来没有力气开口,便由我代为回答吧。陛下方才问,楚小姐所著诗集风格多变,不似出自一人之手,不知是什么缘故?”
宋寒霜不过浅浅提一句,晏檀清的脸色就变得不大好看。
露出一副“果然如此”的眼神看着宋寒霜。
宋寒霜眉头一皱,这蠢货不会觉得她是嫉妒楚月淮的“才学”有意编排吧?
诗集推广是晏檀清在幕后推波助澜,没人比他更清楚这里头是怎么回事。
加之他方才不在场上,没听到楚月淮所做的那首狗屁不通的诗,只以为他好心帮倒忙,如今反惹人怀疑楚月淮,心中愤愤,起身对乾皇行礼陈情。
“父皇请听儿臣一言,儿臣可以作证,诗集上收录的诗篇皆为月淮所做,绝无作假之可能!”
晏檀清言辞切切,仿佛这些诗是他亲眼见楚月淮所写,是以字字掷地有声。
如果他出现的早些,这句话说在楚月淮作诗之前,那尚有说服力。
等众人听过楚月淮狗屁不通的诗他再说这些诗是楚月淮所作,未免滑稽。
乾皇才暗指楚月淮在诗集一事是否有所隐瞒,转头晏檀清便在人前为楚月淮说话,这不是怜香惜玉,是当众打皇帝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