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竹的娘速来堂正,他也不是靠着亲娘的魅惑才入得国子监。”沉时桢一字一顿,嗓音高昂,掷地有声。
“他是本王的嫡长子!”
一语如雷,惊白了所有监生学子的脸。
“阿竹定是从未说过,你们才有这胆量助纣为虐!”沉时桢目色冷沉。
被训斥的众人牙关打颤,好几个都已是忍不住尿了裤子。
“殿下仁慈,不与你们多计较,今日起谁也不许提起此事,否则后果自负!”长鸣拍了拍自己的剑鞘,惊得学子们都退后了几步。
厢房内,沉时桢已是来到阿竹的房门前,正巧碰到御医出来。
“殿下,此子心口遭到重击,伤得不轻。不过好在他学过一点身手,有些底子护体,配上那雪莲跟血府逐瘀丸,只要静养几日便无大碍。”
沉时桢松了口气,若是让文芜知道阿竹被打伤,定不知要如何伤心。
“畜生!不许骂我娘!”
屋内传出一声咆哮。
沉时桢知道,这是阿竹在昏睡中的梦话。
床榻上,一张苍白的小脸上冒着些许冷汗,嘴唇也略带着些青/紫。
“阿竹别怕,没事了。”沉时桢将阿竹从那噩梦中唤醒,“有义父在,没人能欺负你们。”
温和轻语,让阿竹也是缓缓睁开了眼:“义父!”
他猛然想起身,但这一下感觉身子都要散了。
“别动,有话慢慢说。”沉时桢扣住他的内关穴,暗暗渡了一丝内力过去。
阿竹脸色稍缓,蹙眉道:“义父,不是说国子监里的人都是君子吗,他们的嘴根本比那市井流/氓还过分!”
沉时桢无奈摇头:“你都伤成这样了,还管别人的嘴如何说。若是让你娘知道你动手打了人,定要罚你。”
提到娘,阿竹的眉头更是拧成了疙瘩:“就是罚我!我也照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