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药草她是在苏楼拍卖而来,但从未说过药草用在什么地方。她善于做料理糕点,这东西可以用来入药做辅材,对外人来说没什么不好理解。
但那贼人别的不偷,却单单偷普罗花,这意图未免太过明显。
家里明明有更珍贵的金勺子,还有许多压箱底的银两。
梅儿这么一提醒,文芜倒也是想到了什么。
“文姨都急糊涂了,竟忘了这背后还可能牵连了梅儿。”文芜紧紧攥着手中锦囊,眉宇略微蹙起。
“要不,我去把菊儿妹妹接过来吧。街坊邻居眼皮子底下,我跟阿竹也好照应着妹妹。”梅儿也是着急。
文芜摇了摇头:“那些贼人未必真的知道菊儿,要将她劫回来只会让你们更危险。”
就算梅儿会武,她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。
虽然这次失窃的只是药草,但背后的谋划却不可小觑。她现在树敌颇多,让三个孩子在她身边就是白白送给人家靶子。
“那文姨真打算报官?”梅儿又是看了一眼精致锦囊。
文芜沉思了半响,略微叹息:“还是算了,你说得倒也在理,报官根本无用。”
失窃的普罗花已经被盗走,对于这不值钱的药草,还有她这不起眼的民女,没有官兵会将这桩案子放在心上。
文芜将锦囊洗干净,细细观察着上面的纹路。
做刺绣跟做料理有异曲同工之处,那就是带有个人特色。这刺绣不管是出自谁之手,都会带有刺绣者的一些习惯。
这锦囊既然是昂贵之物,必然就出自大家之手。
只要文芜将这上面的特色跟刺绣者的缝制习惯摸清,在去京都各个针绣阁铺里探寻,说不定就能找到这锦囊的制作者。
这锦囊跟里面的药,肯定都是主谋者给那贼人的。大户人家的锦囊跟衣物,大多都会在同一家店铺定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