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的意思是?”想归想,月檀还是扯回了正题。
“那里头的纸笺之上,写着梵文,我那时候不认得,便置之不理,直到后来出宫也跟着一道带了出来。如今,也是时候好好去查一查了。”
月檀无语,敢情之前一直没查,是没想起这事儿啊。
“所以您是想,去问问这神巫,可识得此纸笺上的梵文?”月檀又问。
奚长宁点头。
“可此番入宫,您又没将那纸笺带在身上,此刻就去寻那神巫,又是为何?”月檀满眼不解。
“傻丫头,这种事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机密,若是带出来,反倒还容易在外泄露,这一旦泄露,这件事便一发不可收拾,此后万一得惹上什么大/麻烦,谁又能说得准,倒不如……”
“倒不如把那神巫绑去郡主府,在府上为郡主查看,”这时,驾车的音缈接下了奚长宁的话。
奚长宁一笑,对音缈也是不吝夸赞,“知我莫若音缈也。”
“那神巫万一出了府,再泄露呢?”月檀还是有些担心。
奚长宁一拍月檀肩膀,“若这件事涉及甚广,当真是什么不得了的机密,他若真的有私心,你认为你家郡主还会让他有机会出府?”
“原来如此!”月檀这才恍然,当即对自家郡主的崇拜之情又上升了一分。
然车帘外的音缈听了,不免有些咋舌。
从前还觉得奚长宁善良单纯,如今看来,与百里昭还真是如出一辙。
这俩人,没一个肚子里没坏水儿的。
可想想,又不免一笑。
主仆言语间,便已经到了七柳街的神巫宅院门前。
宅院门口,竟还停着太师府的马车。
音缈跟在奚长宁身边这样久,也算认得不少高门显贵家的马车。
一见是太师府的马车,便对着里头的奚长宁道:“宁舒然好像来了。”
奚长宁眉心微动,继而抿嘴一笑。
最早来拜访这祁越神巫时,她不是就碰上过一回宁舒然。
那时候宁舒然便扬言,以后会再来。
如今这“再来”,竟又被她给赶上。
有时候她都不免觉得,她与这宁舒然,是否太过有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