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想归想,奚长宁还是对大夫道:“这是我友人的妹妹,只因与外人通奸,这才给送来府中,让我帮忙看管一阵,还望大夫……”
大夫也是个明白人。
一听这话,当即点头,“在下明白在下明白,郡主且放心便是,今日之事,在下绝不会透露出去半分。”
奚长宁点点头,随即让月檀带着大夫下去领银子。
“您接下来打算如何?”这时,音缈凑了过来问。
她看着大敞的柴房门,闭了闭眼。
既然有孕是真的,那接下来便该查一查,这孩子究竟是谁的了。
只要不是百里昭的,都还好说。
若是百里昭的,那她便得好好想想,应该如何。
想到此,她问音缈:“你从前可有审问过犯人?”
音缈摇摇头,“我虽是暗探,但审问犯人,还轮不到我管。”
也是,就音缈这身份,那也是被审问的份儿。
但如此一来,就麻烦了呀。
她也没有审过人,又该如何从姬宁口中得知真相呢?
孩子都没出生,更加不可能滴血认亲。
再说了,她始终觉得,滴血认亲这种事,着实荒谬。
越想越觉得头疼。
正在这时,原本被关在柴房里的姬宁,却忽然走了出来。
倚靠在门框处,面上挂着狞笑,对着她道:“怎么样,我没有骗你吧?”
她却蹙眉,“你是有身孕又如何,这孩子究竟是不是陛下的,还难说呢。”
“你这不就是嫉妒,嫉妒陛下宠幸于我,让我腹中怀有陛下骨肉!”姬宁一边说着,笑容也越发猖狂。
“我嫉妒你什么,嫉妒你怀有身孕,百里昭一旦知晓,便会将你就地处置?还是嫉妒,或许你连你孩子是谁的都不知?”
她这话虽然有激怒姬宁的意思,但其实也是试探。
主要她的确不清楚,百里昭与这姬宁是否已经……
想到此,她顿时就烦躁得很。
姬宁听她这么说,却还是面不改色,依旧笑容狂肆,“那郡主可要去问问陛下?”
姬宁这话也有挑衅的意思。
但她却并不买账,只是道:“你真当我不知晓,你与沂王那点破事?”
姬宁的脸色,在一刹那僵了一僵。
似乎的确是没想到,她会得知此事。
继而道:“你何时知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