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青莲露馅,这才连忙在窗外示意,将青莲个叫了出来。
“这才沏好的热茶,做什么催那么紧让她喝,这傻子都能看出来有异,你这般做事,岂能让我放心?”宁舒然语气很不好,盯着青莲,恨不得狠狠将青莲给责罚一番。
她身边怎会有如此蠢笨的婢女,若非这青莲是母亲留下的,她定然早将这丫头给赶了出去。
青莲却颇有些委屈,道:“可是,咱们如今这样做,万一这长宁郡主真在府中……”
“没有万一!”宁舒然语气狠厉。
既然她决定这样做,便没有退路。
前路如何她虽不知,但眼前的障碍,她定是要一并扫清。
无论是奚长宁也好,还是那个妄图利用她的于婉容也罢。
奚长宁的确比她想象中谨慎许多。
实则赏花之际,她也能看得出,奚长宁对她早已心存警惕。
只是或许奚长宁想不到,这花并非什么南疆奇花。
而是,有致幻效用的南疆药花。
花是无毒,可若是问了这香味,在十二个时辰之内,饮了掺有花瓣的茶水,便会引发身子不适。
呕吐也好,发烧也罢。
在寻常人,乃至大夫看来,都更像是吃坏了什么东西,是自身肠胃不适引起。
再不然,也只会觉得,这是普通的风寒罢了。
可若当做普通的风寒,亦或是脾胃不适来医治。
不消三日,奚长宁便会毒发身亡。
然而就算奚长宁死了,也无人能查出,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。
毕竟,这茶无毒,花也无毒。
众人都赏了花,却唯独只有奚长宁一人身子不适。
到时,她们太师府顶多算是一个照顾不周。
而奚长宁的死,却与他们无关。
再说了,方才赏花宴上,奚长宁先行离开,她却并未跟上。
大家可都是看着的,看着奚长宁没有与她在一处。
若到时就算有人攀扯,她也可借今日与奚长宁针锋相对之事,表明是有人故意陷害于她。
总之,她是怎么样都能将自己给摘个干净。
一想到此,她便忍不住一笑。
父亲说得对,对付这种小角色,根本无需费什么功夫。
想着,她便又对青莲道:“你不是说,要给她将点心给拿回去?还不赶紧去厨房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