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之,她还提起什么恪守礼仪。
旁人不知,但宁德父女俩可心知肚明,自己在柏山干的那点儿事儿。
兴许宁德已经知晓,她早已得知此事。
又或许并不知道。
但总归,她只要提了,对方就一定会想起来。
对于宁德这般自视甚高,平日里清高无比的人。
这种事,这种既豁出了脸面,却依旧未能做成的事。
那当真是,一大耻辱。
姜卿竹此时望着奚长宁,竟头一回觉得,她这般伶牙俐齿也并非坏事。
从前怎么没发现,这奚长宁嘴巴竟这般厉害?
还是说,他对她了解得实在太少了?
这时候,宁德对着奚长宁一拱手,道了句:“郡主谬赞。”
宁德脸上的确有些挂不住,但没办法呀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难道要和长宁郡主闹掰?
那当然不行。
所以,奚长宁此刻不用理会其他,只消放放心心地,看着这对父女。
看着这父女二人:看不惯她,却又弄不死她,只能憋着气的模样。
宁舒然倒也是个调理情绪的高手。
兴许是从前在宫中,同虞太妃相处得多。
所以对于这等场面,倒也应付自如。
饶是方才听了她这一番话,却还是能开口,柔和无比地对她道:“既然郡主赏光而来,不如,就由郡主您,来揭开这盖花帘吧。”
黑布就黑布,什么盖花帘。
她看着宁舒然,又看看宁德。
总觉得这对父女没安好心。
难不成,是这花被动了什么手脚?
让她去揭,到时遭殃的就是她了?
还是说,这黑布有何问题,待她一碰,就立马人仰马翻?
见她犹豫,宁舒然忽然又道:“都说,这南疆奇花现世那一刻,离奇花最近之人,能得到上苍福祉,我便是想着,若能将这福祉带给郡主,亦或是让郡主带给陛下,那都是极好的。”
宁舒然说着,脸上已然流露出了一丝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