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,她想过,但她想不到是谁,更想不出更多。
那人究竟是在太祀,亦或是在旁的地方。
是否还活着,过得如何。
她都不知道。
她不知,若对方还活着,她应该如何对付,若对方已经死了,那她又该如何追究。
所以,她从未细想过。
“知道如何,不知道又如何?你来太祀,莫不是早有预谋,为的,就是假借神巫之名,在我面前提起这些过往,好让我卷入此事之中?你这么想让我表明想法,那你又能否老实告诉我,你在谋划什么?你是谁?你背后之人是谁?你,究竟想做什么?”
她看着此人,表情严肃。
而对于她这接二连三的话,眼前此人却有些懵住了。
乖乖,之前的消息,也没说这长宁郡主是个这么难缠的主啊。
这不是,寻常人听说自己生父的死有异,定然都会追问个明白。
可这长宁郡主,不仅不问,就等着他说。
他这说了吧,还质疑起他来了。
这一句句的,反倒把他给问住了。
他竟一时之间有些下不来台。
奚长宁看出了这神巫的尴尬,心里想笑,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肃然模样。
说实在的,她这唬人的样子,还是跟百里昭学的。
百里昭冷着脸就是这样。
看似漠然,眼底里透不出一丝光彩,让人琢磨不定,更猜不到究竟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但这副样子,却容易让人觉得周身有股压迫感。
当然,百里昭的压迫感来自于身份、权势,亦或是让人胆寒的名声和嗜血的脾气。
而她,则是凭借着方才那一连串的提问。
“郡主当真是……想法清奇。”
半晌,神巫才憋出这么一句话。
但想了想,又接着道:“郡主既然不信吾之占算,又为何要来此?”
奚长宁闻言,收起来脸上的严肃,转而拧起眉头,显得有些愠怒。
“我既然来寻神巫,自然也是想听听神巫究竟会如何说,若神巫说得对,那我自当信奉,但不曾想,神巫却觉得我是个好诓骗的冤大头,所以,口中才一句实话没有?”
神巫哑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