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真的,出于这点考量,她还真有些好奇,那神巫为何如此笃定了。
也因着好奇,她甚至真想问问命途之事。
可她觉得,就是不能上这个当。
就是不要因为好奇,从而让这神巫猜准了她的想法。
她,就是这么叛逆。
于是,她微笑着看着神巫,“方才听见神巫说,待在祁越国也挺好,那我便很好奇,为何神巫要从好好的祁越国,来到璧国呢?”
很显然,神巫的脸色一滞,分明就是没有料到,她会问这个。
“贵客想问的,就是这个?”停顿了片刻后,神巫继续道。
她又摇头,“不算吧,我想问的挺多。”
“吾只接受一人问一件事,别的不多答。”
“那你方才说完宁舒然,还说宁舒然家里会出事呢,这不是两件事?”
她脑子倒是挺快,听这神巫如此一说,便立时反驳。
可反驳完了后,她看着这神巫难看的脸色。
就觉得,自己是不是冒犯了。
当即便找补道:“当然,也没有质疑神巫您的意思,就是……随口一说。”
好在,这神巫还真是个直率之人。
听她这么一说,便也没计较。
只伸手从茶几上倒了盏茶,递给了奚长宁。
也边递茶,边似是无心道:“吾也是随口一说。”
奚长宁接过茶盏,还没来得及喝。
听见这神巫如此说,便凝眉看着对方。
“您说什么?”
她忽然觉得,自己有种上了大当的感觉。
就听那神巫道:“吾对那宁大小姐,也不过随口一说,吾既没掐指,又没占算,怎知她与她家中如何。”
“你……”她一时间有些失语。
“你是说,你根本没给宁舒然占算,你就是瞎说的?”
“嗯,”神巫倒很诚实。
她彻底无语。
本来还觉得,这个神巫有点东西,可如今看来——
是有点东西,但东西不多。
想罢,她忽然沉眸,接着问:“那你为何,又敢说出那番话,还断言她没有那种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