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歹也是在柏山近距离接触过的,她又怎么能认不出。
所以,是宁舒然遣人来此,想要寻这祁越国神巫之占算?
而方才那出言不逊的婢女,也是宁舒然的人了?
这好歹是书香门第的宁家,好歹是出了宁德这样一个太傅的宁家,就教出来这样不知礼数的奴婢?
这若是传出去,那宁家的名声还能保住?
所以说嘛,上梁不正下梁歪。
宁德就是个伪君子,底下的人自然也都不是什么好人了。
这时,那个名唤青莲的婢女,一见自家主子来了。
顿时,就像是找到了靠山。
扑到了宁舒然脚下,开始委屈万分地哭嚷,“小姐!都是奴婢不好,是奴婢太心急,着急这小童迟迟不去为您禀报,这才无意中/出言顶撞了神巫大人!”
青莲哭得很像那么回事儿。
就连奚长宁都觉得,若非瞧见了方才那一幕。
她都觉得,是这小童太过怠慢人家。
可惜了,好巧不巧的,她在。
若这宁舒然,当真要找这对师徒的麻烦,她倒是不介意出面做个人证。
既然宁家大小姐都来占卜了,她这个郡主又如何不能来?
大不了大家“同归于尽”,她没有好名声,宁家也不要想有了。
况且,她还有宁德一个把柄在手上。
虽说她如今还不知道,宁德是否已经得知,她对于宁舒然在柏山所为皆已清楚。
可这对她来说,不过也只是一层窗户纸。
她什么时候想,便能什么时候捅破。
反正丢脸的又不是她奚长宁。
那宁德不是做梦都想,自己女儿成为皇后吗。
这事儿一旦被人知晓,传扬出去,那宁舒然别说入宫为后了,就是将来想嫁人都难。
想到此,她对自己报以肯定地一点头。
就等着宁舒然发话。
只要宁舒然发话,只要围着人家师徒的十几个壮汉动手,她就下去理论。
“青莲,不得无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