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凡拿出这燕国船舶司的金牌,其实就是在告诉她。
关于货运一事,她不必担心。
既不用担心章程,也不用担心费用。
如此,只消提前准备货物,便不会有所耽搁,更能省去诸多麻烦。
毕竟船舶司的货,不会有太多的盘查,更没人敢动。
“既如此,那为何窦公子在璧国会屡屡碰壁?”她提出了心中的疑问。
虽说璧国商贾之间,的确有些排外。
可排外的是商贾,又不是买家。
窦凡既有这样的门路,又何愁没人找他做生意?
“因为,贵国的丞相姜家,也想找窦某做生意,”窦凡虽说得轻松,但一提起这个,眼中的笑容顷刻便散了。
她也是神色一滞,盯着窦凡的眼睛。
姜家?又是姜家?
是她想象中的那个姜家吗?
姜家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?她与姜家怎么就这么有缘?
可你要说有缘吧,姜家媳妇的身份呢她又给丢了。
要说没缘分吧,怎么自打退婚后,她想做什么都能遇到啊?
她这不仅是倒了上辈子的霉,更倒了八辈子的霉吧。
窦凡这时候也注意到她神色的变化,见她听见姜家后,眼中禁不住流露出厌恶。
便想起自己听来的事。
关于这长宁郡主和姜家的婚事,他也是早有耳闻的。
所以如今提起姜家,这长宁郡主会有如此反应,他能够猜到。
“姜家贪心,无论是原料还是货运,都想从窦某这里节省成本,可郡主也知道,这做生意,怎能把人逼到这种地步。所以,窦某很犹豫,”窦凡一面说着,嘴角又渐渐浮起淡淡地笑意。
“那日在醉仙楼见到窦公子之前,窦公子便与姜家在谈吧?”她隐下眼底对姜家的厌恶,看着窦凡,比之先前更加沉稳。
或许对于别的事,她还能有所隐藏。
但唯独对姜家,这份大从心底的恶心,她实在是忍不住。
所以窦凡当然也能看得出来。
窦凡点点头,“姜家可没有如郡主想象之中的,那般客气待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