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博容未免她有所误会,连忙解释:“在下是已经处置妥当,也已经将二叔给拘了起来,如今二叔被禁足于家中,等着老家的族老前来定罪。姜家派了人来要要与二叔商谈生意,在下也已经敷衍推辞了回去。如今外头的人并不知,在下家中已经不由二叔说了算了,姜家亦如是。只是在下觉得,这事儿还得同郡主您说一声,毕竟您与姜家……”
说到此,陈博容没敢继续说下去,立刻就将话给止了住。
她却不以为意。
姜家和她的事,本就不是什么新热闹,知道的人多,也算不得见怪。
“姜家想着能与在下二叔做成这桩买卖,但在下觉得,还是先来告诉您一声,毕竟陈家也得罪不起姜家。”
陈博容说着,将头垂了下去。
就好似,只等她开口,便能决定下一步又该如何做。
但这话在奚长宁听来,却有另一层意味。
姜家让他得罪不起,她堂堂长宁郡主,就能得罪得起了?
“所以陈公子同我说这些,是想与我这买卖就不做了?还是说,从今往后都不想做了?”她话说得淡然,语气也很淡。
明明是威胁人的话,若换一个人来说,就不该是这个气势。
可从她嘴里说出来,竟让陈博容听出了一丝好意。
更像是在提醒他,姜家不是个好对付的,他得想好今后的生意应该怎么做。
便道:“郡主放心!在下定然会想一个好说辞,把姜家这桩生意给推了,不叫落下什么口实错处。”
奚长宁闻言,眸光一闪。
她是这个意思?
可仔细想想,毕竟还指望着从陈家这里做成买卖。
要真说什么不好听的话,那也不至于。
便展颜一笑,道:“谁说天底下就只能做一桩买卖了?”
陈博容面有愕然,不太明白她此话何意。
“郡主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我的意思是,为何你就不能两家的买卖一起做呢?”她说罢,便从座席起身。
从屏风后,走到了陈博容面前。
今日的奚长宁,云鬓花颜金步摇,虽并未多么隆重,但一看就很富贵。
如此,也算未曾丢了天家的脸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