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么是比赚钱更香呢。
况且,如今姜家和沂王还好好的,一个都没死,她又哪里有心思考虑什么嫁不嫁人。
可既然百里昭都已经知晓沂王所为,想必他自己也会有所准备,至少能部署对付沂王的计划。
而她,顶多就是让沂王和姜家的计划不顺,能多栽些跟头。
只要沂王这边不成气候,那想要做什么,自然就难得多。
于是,她微微颔首,回道:“陛下一国之君,都还未立后,长宁又岂敢着急于自己的儿女情长。”
百里昭听她这话,既像是敷衍,又不像是敷衍。
“你的意思是,孤只要立后,你就立刻嫁人?”百里昭眸光一沉。
“哎,陛下此言差矣,长宁如今孑然一身,哪里来的未来夫君嫁,”她连忙道。
百里昭却像是揪住了什么话柄一般,盯着不放,“还是说,你在等孤立你为后?”
此言一出,奚长宁当即严肃起来,立刻就义正言辞,“陛下!您莫要再说这种话了,长宁是何等身份,怎配得上陛下您!”
“你怎知不配?”百里昭紧盯着她的脸,就好似想从她脸上看出,她这番话拒绝的说辞,究竟几分真,几分假。
“那陛下……又为何想立长宁为后呢?”蓦地,她问。
这好像还是她头一回这么认真地问起。
不知怎的,从前她只是想,就她这身份,凭什么做一国之母。
要做皇后,一无家世,二没本事。
百里昭本就不容易了,难道她还得成为他的累赘吗?
可她从未好好思考过,百里昭为何就这般固执。
她身上,难道有什么东西是他非要不可的?
百里昭仿佛也被她这话给难住了,顿时沉默,迟迟没有开口。
换做往常,她要敢提出什么质疑,百里昭能回便回,不能回的,就用生气来回。
这样她就不敢问了。
可今日,百里昭没有生气,也没有回答。
这让她觉得很不寻常,于是趁热打铁继续道:“陛下心中难道未曾想过,立后不是任性所为,皇后之人选,不仅要镇得住后宫,还需堵得了群臣百官的口?当然,若陛下哪一日当真心有所属,想要立此人为后,也不是不可,只是……”
说到此处,连她自己都停了下来。
再看百里昭,眸光幽深正盯着她,眼神里就像是在说“你说啊,你继续说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