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还是在外人面前,更得给足了咱们郡主面子才是。
便立刻诚惶诚恐地对着奚长宁就是一跪,大呼,“郡主真是折煞奴才了!奴才岂敢担得起郡主的一句‘有劳’!”
奚长宁一时愣住。
真是不知道,这方耿今日又抽的哪门子风。
可见方耿如此,她当然不能拿什么架子。
便也笑着道:“方总管哪里话,快快起身。”
方耿抬头,感激涕零地望着她,“多谢郡主!”
说罢,这才起身慢慢退回到观礼台,赶去百里昭身旁。
等到了百里昭身边,才一副邀功模样,颇有些得意,“陛下,奴才做得对吗?”
百里昭将放下一幕瞧在眼里,这会儿听方耿一言,便扭头,“她要作贱自己,你又何须给她脸面。”
方耿脸色顿时一滞。
怎么陛下这意思,他有些听不明白……
方耿不明白,但百里昭看着她对那些臣子一副谦恭模样,就不高兴得很。
她一个郡主,又有先皇亲赐的封号。
就算她从前在宫中是委屈,但他已经在给她尊容。
她倒好,对谁都是一副和蔼可亲的好模样。
唯独对他,总这样疏离、恪守、谨遵礼仪。
有时候他觉得她怕他,有时又觉得她好似什么都不怕。
若早知如此,他何不早些回来,最好在她还未出生的时候,就守着她,好叫她不再这般小心翼翼,担惊受怕。
“郡主,人快到齐了,”晁英光站起身后,对着她颔首道。
她点点头,便来到祭鼎之前,等待祭礼开始。
却在转身间,瞥见观礼座上的百里昭。
见百里昭目光似乎看着自己,竟一时有些心虚。
避开百里昭的目光后,又觉得奇怪。
她心虚什么?
她又没犯什么事儿,更没有作死惹他不高兴,又有何可心虚的。
正打算回身站定时,却刚巧瞧见有宫人也陆陆续续到了观礼座。
有在百里昭近旁站着的宫女,瞧见座旁木几上空空如也,脸上立刻就是一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