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了紫月草,宫里自然不会生出什么不该生的事。
而没了这香炉,就算沂王想对百里昭动手,一时之间也就无从下手了。
总归这香炉对于祭典而言,并不算重要。
她没有回答月檀,也没有多解释。
只是看着音缈,脸上写着“等什么呢?怎么还不去?”
音缈一直都挺听她话的,见状便也没有多言。
三两下把香炉尽数收了起来,兜在怀中,便大步跑了。
她则欣慰地看着音缈,赞叹道:“女侠,好轻功。”
此时百里昭已经走出好远,眼看着快到居殿,却又停下了脚步。
方耿在身后心惊胆战地跟着,一见自家陛下停下步子,便也立刻站着不动了。
百里昭这时候扭头,眉头紧拧,问方耿,“这样早,谁给她做的早膳?”
方耿“啊?”了一声,这才意识到,原来如此。
原来陛下这一路上,都还在想着这事儿呢。
便道:“兴许郡主并未用膳,只是怕劳烦陛下您呢。”
百里昭不语。
他只是越想越气,想到自己早早便来此等她。
本就是想着,昨夜她睡得迟,今日又起得早。
这不比郡主府,更不比宫中,自然没人给她送早膳去。
便是想着,等她来了,带她一道用膳。
她倒好,竟说她已经用过了。
“再说了,郡主这人吧就是如此,总怕给人添麻烦,莫不是昨夜已觉叨扰陛下,这才……”
方耿还在说着,但声音却在百里昭的眼神注视下,越来越小。
不知为何,他觉得陛下的眼神,像是要宰了他。
百里昭冷冷瞪了眼方耿,让其闭嘴后,却又骤然想起了昨夜。
昨夜她——
虽说对于宁舒然所为,他早已知晓。
只是,他本以为宁舒然实则已经被她解决。
之所以说宁舒然不见,不过是借口罢了。
他自然不在意她做了什么,但既然她愿意在他面前找份说辞,那他便顺着她。
可未曾想,那个蠢货竟然还折返回来,还真让其得手了。
这都不是他最气的,他最气的是,她竟然这般心慈手软。
对这等蠢货,都能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