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也好,带着音缈去祭典,万一还能让音缈记起/点什么。
月檀这时候也已经放好水盆回来,顺带还端了早膳。
照理说,晏春那行人本应在她身边伺候,关于祭祖这日的一应事务,也都应该由晏春那群礼部安排来的宫人负责。
但晏春不在,她身边便只有月檀和音缈。
音缈对于这些事不清楚,所以月檀便格外受累些。
这就算是宫宴,正宴席上也不会真的有人一直吃个没完。
何况祭典这种场合,自是没东西吃。
月檀怕她饿着,这才耽搁了一阵,赶紧给她做了饼子,让她好对付对付。
月檀别的手艺恐怕算不得上乘,但唯独这做饼子,却很有一手。
犹记得从前她年幼时,主仆二人便喜欢平日里讨一些面粉存着。
等到夜里饿了,月檀便会给她做饼子吃。
面粉对于宫里而言,倒也不是什么不常见之物,她与月檀平日里也能要来许多。
所以这饼子,她是堆着吃也够的。
但除了饼子,别的不多,所以常这么吃,终于有一日,她们二人都吃吐了。
自此以后,她便让月檀少做。
这么久了,她也真是许久没有吃过月檀做的饼子。
今日吃着,倒想起从前在长宁宫的日子来。
想起那晚,二人吃饼子吃得撑死。
吃不下却又不想浪费,便互相推脱。
一个说你做的,你吃完。
一个说您要吃的,您吃。
但最后,一人咬了一口后,尽数都吐了,反倒是一点也没解决完。
用完膳,收拾停当后,天色已然大亮。
她本想等着礼部的人来叫,想想既然音缈都发现了祭典的异样,她又何不先行一步去瞧瞧。
那群人连夜换了东西,她这时候再说要换肯定来不及。
可虽说换是来不及,但撤下还是很有机会的。
沂王都能动手脚,她又凭什么不能。
总归大家各凭本事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