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得不由衷佩服,要不怎么说该人家是皇帝呢。
但听百里昭这话的意思,她还是得解释,“怎会,长宁只是想着,明日还有祭礼,陛下还是早些安寝的好。”
百里昭却冷冷盯着她,“孤明日不用参加祭礼。”
话是如此,他可以不参加,她不能不去啊!
这一个屋子,也就俩床,外头的一个还得人家月檀和音缈挤着睡。
音缈这会儿虽然还没回来,但人家回来了,总不至于还让人睡地上吧。
百里昭若是不走,那要么她睡地上,要么月檀和音缈睡地上。
再不然,干脆就她们主仆三人,一起睡地上算了。
“陛下您说得是,只是不知,陛下深夜造访,是为何事?”
既然百里昭不仁,就别怪她不义了。
总归这屋子里都是自己人,大不了就让百里昭丢个脸。
反正今日之事,这屋内之人也一个都不敢往外传。
百里昭这时候已经下了床,站起身便到了她跟前。
“你很好奇?”百里昭问。
原以为百里昭会因为她这番话而生气,哪知道百里昭反倒一本正经问起她来。
于是,她索性顺着便道:“长宁若是好奇,那陛下能告知一二否?”
百里昭却在这时候不说话了,只是弯腰,欺身靠近她耳畔。
“那你便好奇下去吧。”
这不是耍她这是什么?
她猛然侧头,便瞧见百里昭的唇畔就离自己不远。
这让她顿时想到了那会儿的“转瞬即逝”,那种像是幻觉,又不像是幻觉的感觉。
也不知那份蜻蜓点水般的炙/热,究竟是不是她感觉错了。
“陛下……不记得今夜之事了?”她忽然问。
百里昭垂眸,眸光却很淡。
他没有回答她,却在用无言告诉她——
是的,真不记得了。
既然百里昭都不记得,她自然也就得当没这回事。
再者说,是不是她想的那样,还不一定呢。
万一是她也吓傻了,也跟着神志不清了呢。
此时再看看窗外的天色,再过两个时辰,天都要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