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德那个狼子野心,想必百里昭可比她了解多了。
见她沉默着迟迟不回答,百里昭就好像那个势必“打破沙锅璺到底”的架势,一定要听她说一样。
就那么看着她,盯着、等着。
于是,她只得勉为其难道:“宁小姐自然……嘶……”她想了想,组织了一番言语,“是想来观一观祭祖之礼的。”
百里昭听她这么一说,登时冷笑一声。
他真是要被她给气笑了。
明明对宁家所做之事,不说知晓了全部,但也早已清楚了个七八分。
如今却在他面前装不懂,还替那宁舒然找了个像样的借口。
“从前竟未发现,‘皇姐’你这般仁善,”百里昭道。
仁善?
他是在夸她吗?
怎么语气好像听着不大像啊——
他好像还喊她“皇姐”了?
天,菩萨,百里昭今儿是撞了邪了?
她看了看百里昭的脸色,也没见有什么不悦,甚至眉都没皱一下。
那就不是讽刺了。
既然不是讽刺,难不成还真是在夸她?
正想着,百里昭却忽然一伸手,将她一拉,就给扯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。
她到底也是经历惯了,不似从前,遇到百里昭这突如其来的举动,就容易失态。
现如今,她下盘很稳。
就算被百里昭这般拉扯,她也能稳稳地坐下,保证自己不会跌进别人怀里。
而百里昭待她坐下后,便继续开口,“你难道不曾在意别的女人?”
这话问得。
就好似她有个什么特殊癖好。
虽说太祀城中的高门显贵宅院儿里,指不定能生出多少事。
那种拥有“特殊癖好”的,也不是没有。
她从前便在一个宫女口中听说过。
那曾经的侯府柳家,就有过这么一个千金。
打小就爱同男子待在一处玩耍,还时不时打上一架。
那时候还小,父母只以为自家千金不过是性子爽快,同男儿一般直率罢了。
况且,他们这般门第,就算女儿性子稍稍泼辣些,也算不得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