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嬷嬷一听先是一怔,继而便道:“郡主您?”
她笑了笑,“没错。”
她就是想把这玩意儿给挖了。
总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留在此处,不论是冲着谁,都没有好处。
既然今日有缘一遇,不如就将此挖去,省得猜来猜去的费心。
这“作案工具”都没了,她看那个始作俑者还要干嘛。
而对于她这番处置方式,也让舒嬷嬷感到有些震惊。
真可谓是简单、粗暴。
没一会儿,舒嬷嬷就不知从哪处找来了两把花锄。
她则等在原地,一路上偶遇见路过的宫女,还得微笑应付。
见舒嬷嬷回来,她便立刻带着舒嬷嬷弯腰锄花。
要说在宫中呆久了的资深嬷嬷就是不一样,找东西快,挖东西更快。
不消片刻,她与舒嬷嬷就将附近花圃之中的紫月草尽数除尽。
忙完后,她直起腰来,颇感欣慰。
如此祸患,就这么除去了,当真是让人心情愉悦。
而舒嬷嬷也在一旁忍不住感叹。
从前或许是见过太多“钓鱼之人”,往往发现了陷阱后,便想着将计就计做个猎人。
可眼前这个郡主,却干脆一把将源头给除去。
你要说有问题呢,可既然这祸端都没了,那背后的有心人就是想再寻事,也得换个法子。
可要说没问题呢,又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。
就总有种——不得劲儿的感觉。
“既然没什么事了,咱们回去歇息吧,”这时候,奚长宁开口了。
将手中的花锄递给了舒嬷嬷,又等着舒嬷嬷哪儿拿的还哪儿去。
直到舒嬷嬷还了花锄回来,二人才又往长宁宫而去。
长夜漫漫,千鲤池外的花圃却一夜之间变得坑坑洼洼。
翌日起早,奚长宁便正打算带着舒嬷嬷出宫回府。
刚走出长宁宫,就遇上迎面而来的方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