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卧龙凤雏”相继摇摇头。
贺原驹无语,抬头指了指二人,张了张口,终究还是没骂上一句。
只回身就入了馆中。
这会儿已是夜色垂垂,城门自然早已关闭。
好在有辰雀的手令和奚长宁的玉牌,城门的看守也不比那驿站的“卧龙凤雏”,自然是认得。
当即就打开城门,放马车入城。
直到进了城,月檀一颗心才终于放下。
掀开侧帘去看窗外,就见此时街上行人不少。
“还是太祀城好,”月檀看着,便忍不住感叹。
奚长宁却依旧在想着方才驿站之事,还发着呆。
月檀这时也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,便问:“郡主,您近来,总是这样发呆。”
虽说是在想事情,可她也并非全然没听见月檀所言,听月檀这么一说,她便转眼,也看向窗外。
“太祀城好,太祀城里的人,却并非个个都是好人。”
她说着,望着路边的小摊,又想起了那日初到东市,在望月楼门口,也见过不少摊子。
如今物不是物,人也并非那人,一切都已变了。
望月楼没了,望月楼的掌柜也不在了。
“是啊,掌柜也死得太可惜、太冤枉了,”月檀听出了她话里有话,也知她所言所指,便不禁跟着惋惜。
她不语,只是脑中浮现出,掌柜今日临终对她说出的那两个字——
“姜家。”
是,姜家。
没想到冤家路窄的,这都能叫她牵扯上。
她更加没想到,姜家在背地里已经猖狂到了这般地步。
但她还是有些不明白,这种恶事虽说姜家是有可能做,但也不至于能做到自报家门的地步吧。
难不成姜曹已经打算挑明,这才敢在太祀城明摆着为官不仁?
这点她着实费解无比。
正想着,马车已经途径到了曾经的望月楼。
她立刻叫住辰雀,靠边停下后,她便让辰雀候着,自己则带月檀朝先前看上的那块地走去。
如今的望月楼不复存在,四面开阔,更显其地势优越。
背靠湖水,若有个凭栏望处,便能成为赏景的绝佳去处。
看罢,她回身,朝着原先的望月楼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