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为何要避嫌?”于婉容这时候面露疑惑,仿佛很是好奇。
她知道,于婉容就是想打谣言一事的主意。
若她今日和姜卿竹碰上,正巧被于婉容带着人撞上,就能借此坐实了那些谣言。
可于婉容没能如愿。
于是,于婉容便又换了个招数。
想让众人觉得她是被姜卿竹抛弃之人,一个弃妇,好为人耻笑。
可她觉得,于婉容的思想有问题。
“姜少夫人同姜公子想必是琴瑟和鸣,我与姜公子先前有过婚约,我只是想,未免姜少夫人见了我,心里不舒服,所以才……”
她说得很是隐晦,可众人倒已经听得明白。
多好的人呐,那桃柏儿明明只不过一个外室,可人家长宁郡主却要称一声“姜少夫人”,如此礼遇,可谓是难得。
再一个,这种不入流的身份入了宫,长宁郡主此等的身份,却并未高人一等前去训斥。
反倒想着避开,为的是怕别人新婚燕尔的不舒服。
何等的良善,何等的胸怀!
再说这姜家外室,指不定就是这不要脸的女人,搅黄了人家长宁郡主的一桩美满婚事。
可长宁郡主非但不计较,还这般谦和。
委实叫人看了都替她觉得不平。
她偷眼瞧着众人的反应,见有人朝她投来同情又怜惜的目光。
深知,大家终于是明白了。
谁也不喜欢背后挖人墙角。
大家都是正经人,谁去做那背后偷鸡摸狗的事。
她与姜卿竹的婚事在先,桃柏儿进姜家门在后。
在众人眼中,她自然就是那个“正”,而桃柏儿,则是那个挖墙脚之人。
于婉容所低估的,是众人对于那外室的眼光。
比起鄙夷她作为“弃妇”,众人会更加同情她,本应该成为正室夫人,却被那外室鸠占鹊巢。
明明女人之间更应感到心疼,可于婉容却只想到利用要谣言,让她被瞧不起。
在她看来,这有什么瞧不起。
该被唾弃的,应当是姜卿竹,而不是她。
这时,就有一人忽然道:“这姜家,怎的会让一个外室入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