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俊颜英姿,自然是好看的,”她立刻趋奉。
“那就多看看。”
百里昭语气虽冷若冰霜,可那言辞却叫人摸不透。
什么叫多看看,说得好似她喜欢看似的。
于婉容在下瞧着二人眉目传情一般,心里生出一股厌恶。
连忙出声打断二人:“陛下,此事有关江州。”
她的眸光在一刹那有了一丝变化,立刻避开了百里昭的目光,朝着于婉容看去。
这么说,当真是沂王的事了?
百里昭见她忽然扭头,眉间隐隐有些不耐,也转脸看向于婉容。
“沂王殿下要父亲在江州建造一所铸铁坊。”
此话一出,方耿在一边退也不是,站也不是。
这话是他一个奴才能听的吗?
同样震惊的还有奚长宁。
她实在是没想到,于婉容竟敢同百里昭说这个。
沂王莫不是找了个内奸吧?
百里昭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兴许,“继续说。”
见百里昭终于愿意听自己说话,于婉容眼底也有了笑容。
却还是无法忽视站在百里昭身侧的奚长宁,只道:“此事,想来还是单独说与陛下听得好。”
这话一出,她可就不高兴了。
关于姜家的事,她可是当着于婉容的面告诉的百里昭。
既然于婉容能听得,她又为何不能听于婉容所言之事。
这是哪里来的道理。
可想到这毕竟也算得上是前朝政事,她一个后宫之人,如此大大方方的听去,属实也是不妥。
便假意对着百里昭行礼,“陛下,看来长宁的确不适合在此,长宁还是告退吧。”
说着,她便想起了宁舒然那股子弱不禁风的模样来。
再想到那日于婉容来长宁宫,好似这如这般,可怜兮兮,叫人看了都好不怜悯。
当即也学着那般,眉心一蹙,抬袖掩面,好一个楚楚可怜。
百里昭一听她开口,回首一瞧,就见她俨然一副娇滴滴的模样。
心中不由好笑。
但面上又不好显露,只得板着一张脸,“孤没让你走。”
她心下一笑,等的就是这句话。
她也没说要走呀。
于婉容没想到,在长宁宫时,奚长宁还是对她先前摆出的那副做派好似全然不解。
此时,却有样学样一般,将她那日展现的可怜之态,可谓学了个十足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