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觉得有些解释不通。
便连忙摆手解释道:“不不不陛下,长宁只是觉得,夫人和晏迁在此居住,算得上是个极好的地方。”
百里昭起身,靠近她,“孤不觉得你打扰。”
她茫然地抬头。
这哪跟哪儿?
她随口一句试探的话,怎的就让百里昭起了这样大的波澜。
她又说错什么了?
此时的百里昭并未在意她如何想,只是听见那所谓的打扰,心里就觉得烦躁。
她就是如此,从来都觉得自己多余,从来都觉得自己的存在会打扰到别人。
可她不是,至少,在他面前,从来就不是。
“回宫!”
百里昭丢下这样一句话,转头便离开了院子。
她愣在原地,有些无措。
她这时——又怎么把他给得罪了。
怪只怪她不该想着,能否试探出百里昭与母子二人的关系?
“郡主,”这时,屋内的女人仿佛也听见二人的争执,从屋内走了出来。
她听见女人称呼自己这声“郡主”,便知与自己先前所猜相差无几。
随即便问:“夫人,又为何要隐瞒已经知晓我身份一事?”
女人一笑,“陛下没告知的事,妾身自当不知。”
“那······”
“郡主莫急,有些事,要有时日才能见分晓,您奚那个知道的事,也一样,”女人又对她浅施一礼。
见百里昭走了半晌,此刻估摸着也已经上了马车,自己若再多耽搁,恐怕又会惹得他不快。
百里昭不快,也会让她跟着不快。
她这是在给自己找麻烦。
虽说女人这番话她只听了个云里雾里,却也不好再停留细文。
便只得冲女人颔首,转身离开。
百里昭已经在马车上坐下,先前被她放得好好的剑,却被扔到了座下。
她上车一见,立刻满眼心疼,正要拾起。
却忽听百里昭开口:“剑重要还是孤重要?”